⬛️⬛️他懂个屁的九缥和野尘

此号缘更

【楚路】雨落狂流(一)(哨向AU)

有bug不要管
可能没有肉,虽然我知道不以写肉为目的的哨向(ABO)文就是在耍流氓,但……
高三党,慢更
顺带征求九州粉啊!!



偶尔会做一个梦。
他站在高高的高架桥上。
雨落似狂流。
可他一点也不在乎,只是面无表情地睁着眼,低头看着高架桥下四下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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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道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随后一个声音传来:“A6区搜索完毕,没有发现幸存者。完毕。”
楚子航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路明非。
衰小孩抱着QBU-88,微微弯着腰仔细地看着混凝土块间的缝隙。察觉到他的目光的衰小孩望向他,随后摇了摇头,褐色的眼眸很是明亮。
于是他也报告:“B3区没有幸存者。完毕。”

敌人的狂轰滥炸已经席卷了这一片城市,随着大范围言灵的释放,这座平日里繁荣的城市变成一片废墟。
混凝土块、灰尘、鲜血、残肢断臂……充满了这座城市。
路明非将头盔摘下。他的头发沾满了泥和灰,变得乱糟糟的,像极了鸡窝,脸上的油彩也看不出绿色的色泽,全都被灰黑代替。
路明非抓了抓鸡窝般的头发,努力把几根特别顽强的压一压,边望向前方走得闷不吭声的人。
楚子航,卡塞尔军事学院大他一届的师兄,是个哨兵,还是个杀胚,狂炫酷霸的突击手,被他近身的人是分分钟撂倒的节奏。
能和这个宛如战斗神佛相提并论的,只有同为哨兵,有着一头风骚的金发喜欢飚着车然后单手拿着AK47扫射的意大利籍的恺撒了。
和恺撒搭档的陈墨瞳,人称“诺诺”的红发小魔女,被称为“卡塞尔学院第一向导”。这俩人出任务,出的都是A级以上的,连S级的都有。这次被叫出来完成“搜索幸存者”这连等级都没有的任务,纯属人数不够。
相比起前面这三个牛人,他这个跑得老远才打打冷枪,该跑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的怂蛋向导狙击手,也不算什么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照顾他,总部发的任务都是偏低,楚子航没说什么,路明非却为他感到憋屈了。
不过大多数时候,楚子航一个人就能搞定敌人,他在后面拉拉横幅摇摇花球呐喊助威就可以了。
所以路明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楚子航会一声不吭地选择他作为自己的搭档。在学校时就是个怂蛋,在战场上也很难有用武之地,看他好骗好上手么?
路明非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就被他自己给掐死了。
他简直想给厚颜无耻的自己一个巴掌。
卧槽路明非,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指望着楚子航能看上你?一个废柴样人家骗都不想骗好么?在这个钛合金的人间大杀器面前,你就如同万千过江之鲫当中的一条……不,一条都不算,最多算条泥鳅,还是刚出生的,塞牙缝都不够!
那么楚子航到底为什么要他搭档呢?如果只是单纯的进行精神抚慰,多少优秀向导趋之若鹜,他路明非何德何能居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啊?
哦,刚才忘记说了,如此强悍的哨兵——楚子航,是个单身汉。不过在很多向导眼里,这个单身汉是钻石级的。
强大、帅气、有钱。三个关键词刷得所有向导心潮澎湃。
可人楚子航连个正眼都不给向导,在万千向导当中扫了一眼,就朝路明非走去。
“做我向导。”
四个字,干脆利落。
路明非的心突然间就变得拔凉了,后背则如火中烧。
真是冰火两重天。他想。

回到营地里,就看见恺撒正吸呼着面条。这个家里是黑手党的从小被奢侈品泡大的意大利男人来到贫瘠的战场上竟也混得如鱼得水,哪怕是清水面条也没有一丝嫌弃,还觉得挺香。
“你们来晚了。”恺撒端着铁饭盒说。
“回来啦?”红发的陈墨瞳挥了挥手,“嘿师弟,把枪放下,今天向导特别待遇,你的面条里有榨菜哦!”
路明非用第二声调“啊”了一声,懵懵懂懂地接过了饭盒,果然见饭盒里素白寡淡的清水面条中间卧着一坨榨菜。
翠青色的。
路明非很中肯:“乌江牌榨菜。”
楚子航、恺撒:“……”
路明非有些窘:“哦,哈哈,嗯,毕竟我也曾是寒窗苦读十二年,只为压倒死高考的苦逼高三生嘛!学学霸啃馒头夹榨菜也是有过的……”
恺撒听了很感兴趣:“噢,馒头夹榨菜是怎样的?”
“就是馒头撕开两半中间再码榨菜……”
“真可惜,今天不吃馒头,我还想试一试呢。”恺撒惋惜地耸了耸肩。
“就算有你也只有馒头没有榨菜!”陈墨瞳龇牙咧嘴。
唉这种贫民的食物老大你吃也是纯粹尝鲜啦。路明非想。如果在平时,我也很乐意让你见识一下网吧的江湖的。
原本颓废的人一进到网吧就仿佛身揣十八般武艺,双眼炯炯有神,嘴里叼根皱巴巴的烟,皱巴巴的T恤和皱巴巴的大短裤,打着打着吆喝句“老板来瓶营养快线!听说这玩意可以当早餐!”……
只可惜现在是战时。
楚子航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清水面条。
不得不说着面条煮得是的确不错,晶莹透亮。
路明非瞟了眼默默坐在一旁准备开吃的楚子航,跑了过去,坐在他身旁,有些犹豫:“师兄,你要不要榨菜,我分你一半……”
楚子航摇了摇头:“你吃吧。不然你会吃不下的。”
路明非有些蔫儿,自己好像也没有展现得多么娇生惯养啊。
他郁闷地吸溜着面条,榨菜混在清水里晕出了些许难得的油光。



楚子航和路明非的初遇其实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久到当年他们还在读同一所高中的时候。
只是那时路明非和楚子航的差距连深渊都形容不了。一个是学生会会长,一个是衰小孩,他俩正面也没见过一次。
所以,要谈上正儿八经的初遇,应该就是路明非以大一新生的身份进入卡塞尔时。
路明非并不知道,其实楚子航注视他挺久了,从高中起就是这样,毕竟一个衰小孩的名字要传进学生会会长的耳朵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偏偏路明非做到了,还用自己的狗屎运点中了楚大会长千万分之一都没到的注视。
一旦在意起一个人,哪怕在茫茫人海中,也会仿若心灵感应一般捕捉到那一个人的存在。
楚子航对此深有体会。
所以当楚子航在卡塞尔刚入学的军演上撞见路明非是有多惊讶也是可想而知的。
幸好那时他俩都属于蓝方,楚子航第二个反应便是:“跟我走。”
他戴着防风镜,路明非应该认不出他。所以路明非抱着QBU-88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半晌才恍然大悟的跟上去。
有前辈罩诶。这是路明非那时的想法。
事后这个“前辈”打完军演脱下防风镜,路明非这才认出这个带着他在丛林里到处乱窜秒杀敌人的“前辈”是他高中时妇孺皆知、一把大提琴征服万千少女心的楚子航。
这个前辈在演习结束后就自顾自地走了,路明非想和他道个谢也没有机会。后来他被恺撒挖到学生会去了,和楚子航所在的狮心会是死敌,这个谢也就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你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确定要继续么?”富山雅史抓着报告单盯着眼前的人。
“至少没有想像中糟糕。”楚子航说。
“这倒是真,但这可不是你阻止我报告上去的理由,”富山雅史弹了弹报纸张,声音清脆,“真是奇怪啊,你还不对路明非下手么?虽然很多人不相信,但他的确是货真价实的S级。S级向导很有用的咧。”
楚子航看了心理指导员一眼,只道:“还未到时候。”
“还未到时候?”富山雅史一愣,“他是苹果么?难道你还要等他成熟了才能温暖进你的心窝?”
都和你说了不要乱听歌。
楚子航忍了忍才终于把这句话忍了下去。
“我有分寸。”他最终这么说。
“可我还是要报告给校长。”
“说吧。”
富山雅史叹了口气,看着楚子航一脸不解:“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纠结的,喜欢就冲上去说嘛年轻人!实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他做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两只手呈爪状举起。
最后一句话真不符合你指导员的形象。楚子航想。
“嗯。”他丢下这个音节起身走了。
他的身体他自然知道是怎样的。
在很多次行动中他越来越感到身体的不适和体力的不支,对抗敌人的能力越来越弱,就连君焰爆发的半径都比以前小了好多。
这的确有些糟糕,或许以后他可能无法保护身后的那个人了。
可那个人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出手,这是原则性问题。
楚子航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回到帐篷时,路明非已经裹着睡袋靠在一边睡着了。
衰小孩刚洗完头,褐色的头发还是湿润的。不知怎的,裹在睡袋里就显得他的脸特别小。
这样会感冒。
楚子航想起妈妈有时候也是这样,洗完澡倒头就睡,那一头湿答答的头发还是楚子航发现后帮她擦干净的。
此时两个人的容貌在他面前出现了惊人的重合,只是妈妈的睡颜显得特别没心没肺,而路明非则显得有些疲惫。
毕竟是体力不如哨兵的向导。
他在路明非身旁坐下,忍不出碰了碰路明非的脸。
亦或者,是他越来越不似从前般强大,导致路明非开始花费更多的精力辅助他。
幽幽的清甜气息在深夜里游荡,如丝如缕,缠绕着他,并且有逐渐浓郁的趋势。
对于任何单身哨兵而言都如同罂粟般诱人着迷的味道。——那是未标记向导的味道。
路明非的味道是苹果香,初闻清甜,渐渐凑近后就会感觉到浓郁香甜。
楚子航是个有原则的哨兵,当他察觉到苹果香逐渐变浓郁后,立刻退开来。
气味终于变浅了些。这让楚子航松了口气,心底深处却有未知的怅然若失。
楚子航打开自己的睡袋,尽量命令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香味。
他以为他会很难睡着,但身体终究是展现出了惫态——他一沾枕头就陷入了甜黑的梦境,鼻尖苹果香缭绕。

他又做了那个梦,又陷入了那个世界。
空旷的高架桥,雨落似狂流。
他站在雨里,身后是一辆仿似被一只巨大的手抓过的黑色迈巴赫,在漆黑的雨幕里闪着故障灯。
雨水很冰冷,他早就湿透了,可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高架桥边缘,面无表情地看着比遥远还要遥远的漆黑,任凭风带来更多的冷。
他站了一会儿,转过头,看见迈巴赫的车门上插着一把日本刀。
雨凝结在刀刃上,可不管雨怎么冲刷,刀刃上的血迹似乎永远也不会被冲刷干净,雨水带着鲜红的血在柏油路面上流淌。
逃脱开故障灯照耀的地域,流向更遥远的黑暗。
楚子航想了想,打开了迈巴赫已经皱烂的车门,从侧面抽出一把伞。
他撑开黑色的伞,雨幕立刻被阻挡在他头上。
雨依旧汹涌,若狂流。
他再度抬头,却差异的看见前面有灯光。
他迟疑了一下,抽出长刀,离开了迈巴赫故障灯能照射的范围,走进黑暗中。
灯光离他并不远,他走了一会儿便可以清晰的看见轮廓。
那是个收费站。
就是高速公路上特别正常普通的收费站。
收费站灯火通明。
有一个人撑着伞站在灯光里。
那个人逆着光,所以他看不见他的脸。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忙看向迈巴赫。迈巴赫依旧停在不远处,故障灯的灯光越来越微弱。
他隐约想起,这个收费站,好像是他这么多年来梦境中的第一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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