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楚路】雨落狂流（三）（哨向AU）
久违的更新表示我还记得……
我都不记得自己之后想写啥了……
“撤离？”恺撒皱眉，“这里不管了？”
“双方都把战线拉后了。”芬格尓啪啪啪地敲着键盘，把电脑上的地图给恺撒看，“似乎是想把战场扩大一些，接下来或许就是言灵对轰了。”
“器材呢？”
“装备部的疯子说要多少有多少，但还是要销毁，免得被敌人得到。”芬格尓说。
“要多少有多少……”恺撒嘴角一抽，但还是没有什么异议，扭头看向零，“女孩，销毁工作交给你了。”
虽然零一直强调自己和他们差不多年纪也是二十多岁，但娇小的身材与稚嫩的脸还是忍不住让人误认为她还是个小女孩。
不过现在没有多少人敢这么叫她了，叫她的人无一例外会被她弄残。但恺撒除外，因为他是组长。
“官大一级压死人”，自从路明非在无意中向恺撒透露了这个中国经典名言后，在必要方面，恺撒绝对会把它贯彻到底。
再不过，人听不听就是一回事了，卡塞尔学院出来的神经病都是那么张扬跋扈。
零却不属于在这种时刻张扬跋扈的神经病，她知道这个工作的重要性，所以只是冷冷地扫了恺撒一眼，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楚子航还在和那团火焰交战，君焰和君焰的碰撞基本没什么看头，不见弱势也不见强势，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打得难舍难分”。
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如果没有把敌人打败，战斗地点是营地的他们都是失败。
楚子航在和敌人对打，诺诺和恺撒在部署撤退事项，零跑去销毁器材了，就连芬格尔也在忙前忙后地把恺撒的命令通知给其他人听。就路明非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点啥。
他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像诺诺说的那样，试一下。
楚子航和他有个短暂结合，或许精神领域对他来说还会有一定的辅助作用。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刻他终于不能袖手旁观了吧。
零蹙了蹙宛如冰雪的眉毛。她感觉到了一股斥力，仿佛凝固的精神压迫着她的神经，这让她有点头昏脑胀。
芬格尔自然也感觉到了。
“S级的精神领域果然够强大。”芬格尔说。
零没有说话，继续埋头销毁武器：资料清零、武器拆除粉碎……依旧和之前一样，仿佛并没有收到影响。
芬格尔兀自在那里絮絮叨叨：“我说零妹子啊，怎么样，我家衰小孩被别人抢走了，心有不甘吧？”他朝她挤了挤眼睛，看起来特别猥琐。
零理他才有鬼，埋头工作头也不抬。
芬格尔自讨了个没趣，耸了耸肩，继续埋头销毁数据。
但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得加快了，向导一旦张开了精神领域，除了和该向导结合的哨兵，领域之内，必定再无其他哨兵！
况且这还是S级向导的领域！
这才是……那个衰小孩的真正实力吧？楚子航心想。
在他的眼里，世界全部变了模样。
庞大的精神领域覆盖了方圆百米，探测到的景物全都传输进他的脑海里。一切景物在他眼前都清晰可见。
树叶的吹落。草屑的飞舞。蒸腾的硝烟。还有不断变形着、不断碰撞着、不断爆裂着的火焰。
而先前因被火焰包裹而看不清形态的敌人，也被迫展现了原本的面貌。
哨兵突出的听力被瞬间提到最大，不仅仅是每一个毛孔呼吸的声音，就连几公里外四散的鸟儿羽毛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这是向导的辅助。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强大与绝对的弱小。
以为自己强大的哨兵没了向导的辅助与调节，性命危在旦夕；而向导没有哨兵的保护，也容易殒命。
若是以前，楚子航是万万不情愿接受路明非的辅助的。
之前的任务，楚子航因都能独自完成而把路明非保护在身后，根本不需要路明非用自己的能力。
并且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觉得要是路明非用了他的能力，就表明自己不再有能保护他的能力。
他知道路明非是S级向导，而他自己在别人看来则是最强的超A级向导。
但他知道自己的超A级是怎么来的。
通过——「爆血」。
那并不是天生的血统。
可能就是哨兵那该死的占有欲吧。楚子航不想让自己的脆弱展现在路明非的面前。
路明非是天生的S级，而他只是后天才得以拥有的超A级。难得的恐惧深入骨髓。
——倘若有一天他不再强大，路明非会离开他。
他不可抑制地这样想。
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的精神结合，让楚子航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路明非的辅助。
因为——就算是短暂的精神结合——这个向导已经和他结合了。
那个向导是他的了。
看着明黄色的君焰再度轰开敌人的身影，瞬间扩张的火焰席卷了敌人能能逃离的每一寸土地，恺撒挑了挑眉，看着狮心会劲敌面无表情的脸：“我怎么觉得楚子航很兴奋？”
“当然兴奋了，那个闷骚这时的想法肯定和他的表情大相庭径。”陈墨瞳吐了吐舌头，指挥着其他人把必须要携带的东西装到装甲车里。
你也不想想你当初第一次接受到我的辅助的时候。陈墨瞳想。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可比楚子航蠢多了。
但她没有说出口。
纵使在卡塞尔里学过如何辅助哨兵，纵使在军演上也辅助过楚子航等哨兵，但此刻站在实打实的战场上，路明非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但看到楚子航因为他的辅助而身手更加敏捷，他也忍不住雀跃起来。
可是这个样子，恐怕还是没法战胜敌人的吧？
在精神力量方面，向导要比哨兵好太多。强大的向导往往只一个精神威压便可以把哨兵弄得动弹不得，最后昏迷，但强大的哨兵也更有毅力去承受向导的威压。
因楚子航保护得很好，路明非几乎没有多少利用隐性别能力战斗的经验，但也正因为是性别，是由刻在DNA上的基因操控的，所以无论有多么废柴，他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这是本能。
楚子航手中的村雨已经快不堪重负了，但是胜负仍然未能分明。
如果还是不行……楚子航会考虑使用爆血。
只是当这个想法刚浮现，一阵精神波动传来。
楚子航又闻到了那股苹果的香味。
他看到了一片海洋。
海面辽阔，而他立于波涛之上，海水轻轻拍打，温和的缠绕着他的脚踝。
天高海阔，却没有一丝飞鸟的痕迹，除却潮声，呈现的是一种死寂。
他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他——风雨欲来。
他低下头，看着广袤深邃的大海。
他感觉有东西要冲了出来。
似乎有一朵明亮的海葵在大海深处逐渐盛开，随着它的逐渐明亮和盛放，大海开始翻涌，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
他的手中还有村雨。
他握紧了村雨。
他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毕竟在卡塞尔时他可是个全年连续四年的三好学生及昂热奖学金的获得者，考试成绩年年优秀从不挂科。
纵使和哨兵谈论向导，或者是和向导谈论哨兵都有点像互相上对方的青春期课程……但请相信，优秀学生楚子航是一个能把《哨向关系学》倒背如流的男人。
就连背诵涉及“结合热”的章节内容在他念出来都像在念圣经。
……当然也有不少是楚子航粉的向导不介意把这种行为当结合前情趣。
——这里是向导的「世界」。
大海咆哮着、翻涌着，原本蔚蓝的海水变成蓝黑色，泛着残暴的泡沫。只是不管天空如何黑沉，海水如何咆哮，他所站之处，仍是那么蔚蓝，阳光圈着他，像是黑暗里唯一的光。
火光破水而出！
楚子航反射性的就想朝那团火光冲去。
他之前就在猜测敌人被拖到哪里去了，却没有想到路明非那么强悍，直接把它拖到海底去了。
混血种因为含有龙族的基因，所以精神力量十分强大。路明非虽然血统认证是S级，但还是欠缺了些经验，没留神还是让它给逃了。
楚子航还没迈开第一步，只见整片海水波动起来，海平面迅速下沉，仿佛有一个巨型抽水机把大部分海水都抽了出来。
而抽出来的海水，化为了数条水龙追着火光，几百米高的大浪横亘千里挡住了它的逃跑路线。
前有海浪后有水龙追击，敌人看似走投无路。
只是——
楚子航难得神色大变：“路明非——！！”
他的话并没有喊完，支撑着他的海水突然失去了支持力。他整个人跌入了水中。
洋流卷着他往更深处逃去，他无法挣脱。
而他在这世界中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如钢锥般射入的暴雨。
暴雨拍打在海面上，像是刚要盛开，却又立刻破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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