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个屁的九缥和野尘

此号缘更

【龙族/楚路】雨落狂流(六)(哨向AU)

祝贺象龟君和小怪兽登场!!




狂风夹杂着热气和沙砾席卷着周围的空间,沙砾拍打在人的脸上,微疼。
恺撒领着一干执行部众人站在停机坪上,一头金发被狂风吹得到处乱舞。他微微蹙眉,仰头看着悬浮在他们头顶并缓慢降落的武装直升机。
直升机顺利降落,舱门打开,黑发黑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黑色风衣的衣摆被风撕扯着展开,像是一面永不垂落的军旗,划开的弧度都带着刀光剑影。
卡塞尔学院执行部日本分部执行局局长、蛇岐八家上三家家主之一——源稚生。
恺撒正欲说些什么,却见源稚生转过身,小心翼翼地从机舱里牵出一只肤如凝脂的手。
从指尖到手臂,从裙摆到整个人,完美的女孩被小心翼翼地牵了出来。她就像是捧在手心的宝贝。
女孩暗红色的头发高高盘起,抱着一只毛绒绒的熊公仔,被源稚生牵下了直升飞机。周围的一切对于她而言是那么的新鲜,所以她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到处看。

“欢迎来到卡塞尔学院,日本执行局局长源稚生阁下。”恺撒朗声道。
女孩听到他的声音,看了他一眼,又开始四下乱看了。
“你好,恺撒君,初次见面。”源稚生淡淡地说,“这是舍妹,绘梨衣。”他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头,“绘梨衣,打声招呼吧。”
女孩下意识地抱紧了绒毛熊,朝恺撒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恺撒并不在意,保持着绅士的笑容回应了绘梨衣:“你好,美丽的小姐。”

“阁下请跟我来,校长外出未归,副校长也不怎么理会事务,与你见面的是执行部部长施耐德教授。”恺撒微微伸手,示意源稚生跟他走。
源稚生蹙了蹙眉头:“你们这里就没一个管事的了?”
恺撒一怔,扭头和其他执行部专员对视了一眼,这才后知后觉:“这么说好像是没有啊。”
源稚生:“……”
“不过阁下完全不用在意,”看见源稚生怀疑的神色,恺撒赶紧拍着胸脯表示,“我们的学生都是相当自律的!座右铭是保家卫国,从我做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诚实守信,从不打架!”
话音刚落,只听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枪响,随后,枪声如雨,还伴着各国国骂和炮轰。
恺撒大怒:“谁开的枪!不是说等日本人们分配好了才开始的吗!”
“报告,”身后有专员回答了他的疑惑,“论坛上说他们等不及了!开枪的是学生会的人!”
“叫他们给我悠着点!别输给狮心会,等我回去!”恺撒下达命令。
“是!”
源稚生:“……”
“实在抱歉,看来我们得来一次冲锋了。”恺撒对他们歉意地笑了笑,和其他专员们一起不约而同地掏出了冲锋手枪。
“这次出来忙碌,我们没能带冲锋枪和狙击枪。”恺撒颇为遗憾。
源稚生惊怒:“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恺撒一愣:“阁下不知道吗?”他突然想起,“哦,对!你好像没来卡塞尔读过书啊。”
源稚生忍下了朝恺撒丢言灵的冲动。
“今天是卡塞尔学院的‘自由一日’,而今年我们再度选择来一场真人CS,用特制的子弹。”恺撒丢给了源稚生一个弹夹,“弗里嘉子弹,只有麻醉效果,虽然爆起来像是中了实弹。”
“享受枪战的乐趣吧。不过我想你们日本黑道不是更有经验么。”恺撒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或许是源稚生这二十几年来过得最糟糕的一天。
日本蛇岐八家上三家源家家主居然得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还得护着不舍得和他们一起摸爬滚打的绘梨衣。
而那个带着他们朝教学楼进发的金发傻逼还有闲心时不时干掉某些穿蓝色战斗服的学生。

恺撒终于把他们带到教学楼,此时源稚生带来的团队已有两人不幸中弹昏迷。
“好了,到这里就安全了。接下来由格瓦特专员带你们去找施耐德教授,我要去指挥战斗了,且容我暂时失陪一下。”
一旁的黑人朝他们点头示意。
源稚生此刻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恺撒君,若我没记错,虽然之前你贵为学生会会长,但现在你已毕业,不再是会长,也没有必要去指挥战斗。”
恺撒愣了愣,随后难得叹了口气:“没办法呀,我选的继承人在几个月前出了点意外,现在昏迷不醒呐。”
这回轮到源稚生愣了。
“源稚生阁下,请往这边走。”
早就听说本部人员都是一群神经病的源稚生此时已经飞快的麻木了,牵着绘梨衣的手:“绘梨衣,走吧。”
谁知女孩并没有跟着他走,反而站在原地。
源稚生本就是轻轻拉着她,此刻绘梨衣只是轻轻地抗拒他便察觉得到。
“绘梨衣?怎么了?”源稚生用日语问。
他回过头,却看见绘梨衣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却穿过门,越过枪林弹雨,远远地投向教学楼隔壁的一栋楼体,素白的小脸上难得出现了好奇的神色。
源稚生皱了一下眉头,问格瓦特:“那里是什么地方?”
格瓦特说:“校医院。”
源稚生再度疑惑了,不明白绘梨衣为什么会看向校医院。
见绘梨衣执意不走,源稚生把所有带来的手下都留下看护绘梨衣,自己一人则跟着格瓦特去见施耐德了。
绘梨衣抱紧了玩具熊,抿了抿唇,一旁的人赶紧递来了纸和笔。
绘梨衣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同样留下照顾她的本部专员看。
“我想去那里看看。”


河边的蒲公英开了,铺得河边一片毛茸茸。
路明非撅着屁股在河边摘蒲公英,力求不弄掉一根茸毛,摘下来后小心翼翼地放进纸袋里。
他打算要在文学社的毕业聚会上向陈雯雯表白。
虽然别人表白都是送玫瑰什么的,但路明非是个穷光蛋,况且他自认为自己送蒲公英比送玫瑰有心意。
陈雯雯喜欢蒲公英。
这点只有和陈雯雯一起放学回家路过河边的路明非才知道。
就连表白的话都想好了,他们包场去看电影,正好又给路明非提供了播放背景音乐的条件——路明非给放映师傅塞了包中华,万事俱备。

为了摘那一纸袋的蒲公英,等路明非赶到电影院时,电影已经开始了。
陈雯雯选了《机器人总动员》,此时正是小破机器人瓦力在充满垃圾的地球上遇到了美丽的机器人夏娃的片段。
有的时候路明非就觉得自己很像那只脏脏的、破破的、旧旧的小瓦力,而陈雯雯就是那只美丽的机器人夏娃。
他摸了摸怀里,纸袋还在。
他突然又笑得很开心了。


“哇哦!超帅!”夏弥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面前的战场被火焰洗礼了一番,烧焦的土壤上覆盖了一层本应不属于文明社会时代的荒芜。
楚子航没有多看一眼,把村雨插回刀鞘中,淡淡地说:“走吧。”
“诶诶师兄师兄!”夏弥赶紧啪嗒啪嗒地追上他,笑嘻嘻地说,“又赶着回去看路师兄呐?看不出来师兄你情根挺深啊。”
“是么。”楚子航说。
“可惜啊,就算这样师兄你还是总在论坛上遭人炮轰哟。”夏弥在他身边一蹦一跳地走,马尾辫跟着一甩一甩的。她扳着指头数,“‘超A级哨兵因向导精神封锁竟欲另找?!’‘抛弃患难与共的旧爱,另寻新欢,这是道德的沦陷,还是法制的不全?’……还有最直接的,整篇都在痛骂你的‘楚子航你个混球!’”
“这好像还是多亏了你。”楚子航不咸不淡地说。
“嘿嘿,我这是在帮你和路师兄巩固感情呀。”夏弥挽着他的手臂,笑得阳光灿烂,“没有坎坷的爱情怎么能持久呢,你说是不是?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现在还有电视剧?
楚子航扫了她一眼;“大可不必。松手,要回去了。”
夏弥松开他,敬了个军礼,吐了吐舌头:“Yes,sir!”
“不过师兄,你真的不介意啊?你们哨兵不是把自尊心看得跟个什么似的吗?”夏弥好奇地问。
“只有在和自己的向导有关的自尊方面,你不是我的向导,所以不会。”楚子航说。
“哎呀哎呀,你这么说我的心好痛诶。”夏弥苦着脸捧心状,“路师兄也和我一样都只是和你精神结合,怎么差别那么大。”
楚子航想了想:“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一样。”
那双在雨夜里也分外明亮的眼睛,在失望时垂下眼帘,好像星光被遮住了一样,任谁都会不忍。
夏弥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楚子航,果然,看见他一向凛冽冷漠的黄金瞳难得的柔和了下来,一猜就知道是在想路明非了。
真难得诶,她还以为这个师兄一辈子都不会情根深种。
不过情根深种这个词放在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违和啊。夏弥默默地想。
或许是因为情根深种这种深情的词和杀胚冷酷的画风不同?


影片接近尾声了,可是路明非却越来越坐立不安。一开始鼓起的勇气就如同气球,在这一个多小时的影片里逐渐漏气,渐渐缩成皱巴巴的橡皮胶。
别怕!路明非!
他给自己鼓起,腮帮子里的后牙都是丝丝的咬着的,因为咬得太紧了,咬合肌有点疼。
你都暗恋陈雯雯三年了!一整个青春中的三年就因为你的弱鸡荒废了!
这时要是不表白,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重点不在成功,而在表白,知道么!
就算被拒绝了,以后回想起来,你还能骄傲挺胸的和别人说“爱过”!
“爱过”!
多么明媚而忧伤的词!代表着整个青春的记忆!每次一回想起来心里就淡淡的疼!
这种文艺又小资逼格还特别高的感情,谁能有!
路明非心底一横,豁地一声站了起来,但因为他坐在后面,没什么人注意,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四下张望的赵孟华看见了。
结果路明非就被赵孟华给揪走了。
几刻钟后,他面无表情地站在站台上,举着个风骚的小写“i”的牌子,看着陈雯雯脸颊飞霞,轻轻晃着赵孟华的手撒娇。
周围一群人蹦蹦跳跳的欢呼喝彩,黑掉的荧幕又恰好重新亮起,瓦力和夏娃紧紧相拥,场面十二万分的感人,十二万分的难忘。
路明非想起了那个纸袋,这会儿他都不知道搁哪儿去了。不过就算找到了也于事无补。
蒲公英在纸袋里憋了两个小时,怕早就谢了。
明明应该很难受才对,可路明非却并不觉得。周围的人都在欢呼,就他一个人板着脸站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
不觉得难过,因为已经麻木了,习惯了。
可是胸口里还有一种希冀。
为什么会有一种希冀?
他仰着头仔细想,却意外的发现灯光尤其的暗。
奇怪,之前不觉得啊。

门突然被打开!仿佛雷电撕裂了稠黑的天空,照得世界惨白。
那是亮到极致的光,白到极致,所以亮到极致宛如熔金的眼睛在此时就显得特别明显。
路明非突然轻微地发起抖来,死死地盯着那一双眼睛。
“路明非。”
衰小孩很好认,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不……或许只是于他而言。
“跟我走。”
“师兄?”路明非不敢相信地问,“楚子航……师兄?”
“嗯。”楚子航不知怎么的,几步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路明非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周围的环境开始变了,建筑、人、桌椅、横幅……一切,都好似上头有黑洞吸取一样,裂解成碎片,在剧烈的震动中消失。
世界崩塌了。
但只有他们站着的地方是那么的安稳。
“走,”楚子航牢牢地抓住他的手,“我们回去。”


绘梨衣小心翼翼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他躺在病床上,脸色并不雪白,就好像只是暂时睡着了而已。一旁的葡萄糖注射液在缓慢的滴落,构成这个病房里唯一的动态。
不过这个病房的布置还是能看见细心之处的。
窗帘选的是淡黄色,柔和,又多出几分彩色。床头的花也是如此。病房里无风是因为窗户关着。他只盖了一层薄被,不关窗容易着凉。
绘梨衣小心地碰了碰他因要注射葡萄糖而露出的手。为了怕他着凉,甚至病服的袖口都扣得严严实实的。
但只是碰一下,就立刻缩了回去。
然后,她突然感觉到了威胁。
一双蓝莹莹的眼睛充满杀意的看着她。那是只在西伯利亚雪原上才能出现的狼,有着最锐利的眼睛与最坚忍的性格。
“你是谁。”它的主人无声地出现在门口,永不熄灭的黄金瞳微微眯起。
“子航,”一旁的守夜人见状况不对赶紧出来当和事佬,“别这样对日本友人,她能帮路明非。”
“什么意思。”
绘梨衣打量着那个人,他还穿着风衣,风尘仆仆的样子,手里还提着把日本长刀,一副刚做完任务没来得及休息就立刻赶过来的样子。
“这……日本混血种的血统比较独特,况且绘梨衣小姐的血统等级很高,能突破路明非的精神封锁,把他带出来。”守夜人解释说。
楚子航看了绘梨衣一眼,语气仍然沉静:“如果是这样,那她应该能够带人进去吧。”
守夜人一愣:“你想……”
“我的向导,自然要我来唤醒。”楚子航说,“别人别想,就算是向导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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