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个屁的九缥和野尘

此号缘更

【全职/叶张】听说这次丞相和皇上一起跑了(八)

都说想看我就贴出来了…
但着实写的不好,大家随便看看吧,都是要改的

**
兴欣客栈是整个荣耀王朝里知名的连锁客栈。这一日,兴欣客栈的扬州分店在即将打烊的时候迎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人。
来者骑着高头大马,披着玄色长袍,面容俊秀只是脸色有些惨白。见他下马,店小二赶紧迎了上去,叫人把他的马牵去马棚,殷殷切切地问:“客人打尖儿还是住店儿啊?”
“住店。”那人回答,“随便给一间就好了。”
“好嘞!玄字三号房!您请!”小二往前走两步引路,刚回头准备招呼客人,却只听“咕咚”一声闷响,那个客人便已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啊——!!!”店小二失声尖叫。
“叫什么呢叫什么呢?!”他不叫还好,一叫把正在后厨算账的掌柜给叫出来了,张口就是一顿臭骂。
店小二手指抖如筛糠面露菜色,哆嗦着说:“死……死、死人了!”
“什么死人了?!”掌柜也吃了一惊,顺着店小二的手指看去,顿时脑子也一阵空白,但好歹没那么失态,拼命吸了几口气后,颤巍巍地上前,伸了根指头忐忑地放在了那人的鼻子前。
“死人了你个头啊!”掌柜对着店小二就是一整套糖炒爆栗,口水都快喷到对方的脸上了,“他发烧了!赶紧给他抬进去!哪号房?!”
店小二被喷得眼花撩乱头晕目眩,只能招呼人赶紧把那人抬去了房间,又随手拉住了个人:“你你你你!快去喊个大夫来!要快!”
“好勒!”那人清脆地应了一声,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到了马棚,还没等店小二反应过来,就吃了一大口野马的屁股灰了,马棚里空空荡荡,几根马草还凄凉地挂在马槽边。
店小二头都快炸了。
让你快点去请大夫没说要你骑客人的马去啊!!
丢了怎么给人家交代啊!!

扬州此时已经快宵禁了,巡逻城卫在到处敲锣招呼人回去。一匹马却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撒开蹄子跑得放飞自我,幸好这会儿也没多少人了,不然肯定会撞到不少无辜群众,这不,就连城卫也吃了好几口的灰,气得他们跳脚。
马兜兜转转奔进了巷子深处,还没来得及停稳,巷子深处宅子的门便已打开了,大夫满脸无奈:“包子,又发生什么事了?”
包荣兴从马上下来:“快快快,有人发烧了!”
“谁啊?”安文逸转身就要去收拾药箱,动作敏捷,随口问道。
“大嫂啊!”包荣兴一拍大腿。
安文逸被这个称呼惊得差点把药粉呛进自己气管里:“什、什么?!”
“老大他相好啊!”包荣兴以为他没明白,进一步解释道,“就那个,叫张……张什么来着?张新杰!你的偶像!”
“噼里啪啦……”
安文逸手一个不稳,砸了个小瓷瓶,说话都结巴了:“张……张新杰?!右相大人?!”
“对啊!”包荣兴不明所以,“我应该没看错啊,上回老大领着我们偷偷摸摸去认人了的,还说等这一票干完了,我们就能当面喊他嫂子了!”
安文逸头大如斗,满脑子都是包荣兴的“干完这一票……干完这一票……”天知道他们这一队人马被叶修派出去融入江湖多少年了。安文逸本身是个书生,硬是被招进了这个地方,和这群狗逼干了不知多少“票”了,还是没能习惯匪气这么重的话。
想当初,他还是一个盼望金榜题名的普通书生,希望得到皇帝重用……哪知道皇帝这么“平易近人”啊!平易近人到他多么想回家种田啊!前段日子捧书重温归去来兮辞差点没“梦啼妆泪红阑干”啊!
包荣兴一点也无法理解安文逸那些纤细敏感百转千回的书生情怀,在门口等得抓耳挠腮:“小安走不走啊?”
安文逸浑浑噩噩地背着药箱走了出来。
“咦,包子,小安?”一道倩影出现在巷口。
“小唐!”包荣兴回头看见来人兴高采烈地说。
“唐姑娘。”安文逸仍然没缓过神来,只打了一声招呼。
“要出诊?是右相吧。”唐柔见此情景一目了然,把手里提着的纸包递了过去。安文逸接过,只闻了一下就能判断出好几种药材,其中还有不少年份比较久的、实打实的好药。唐柔笑道,“叶修估计早就预料到张新杰会有需要,这次不惜出动鹰都要通知一声,让我此次来扬州顺带捎上不少药材。”
安文逸心中为偶像打抱不平,义无反顾地站在了顶头上司的对立面,和张新杰同仇敌忾,嘟囔道:“早知如此,干嘛还得把人家气过来?这下好了,指不定以后知道后该有多心疼。”
唐柔笑了笑不说话。
包荣兴实在是等不及了,催促道:“快走吧!不然老板娘要骂人了!”
“好。”安文赶紧翻身上马。
包荣兴正欲赶在太阳收起最后一抹光辉之前赶回客栈,一抹披着紫色夜幕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之中,乖巧地落在了唐柔的肩膀上。
唐柔摸了摸鸽子,取下了信,展开,看完后叹了口气,对包子说:“包子,你新收的小弟出事了。”
“啊?”包荣兴睁大了眼睛,“他咋了?”
唐柔说:“他去了乌川。”
“我靠!”包荣兴差点没从马背上跳起来,“他去哪干什么?!出了事老大要打我屁股了!”
唐柔安抚了他一下:“你们先把张大人处理好,邱非那边小乔已经赶过去了。叶修的命令已经跟着信鹰一起来了,马上这个地方就要陷入水火,我们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让果果也准备一下吧。”

叶秋在御书房来回踱步,王杰希站在一旁无所事事地替他数着圈数——尽管衡王殿下根本不需要他这番“贴心”。
转了三十八圈后,叶秋愤怒地说:“你们说要派兵我派了,你们说要我安抚群臣我也安抚了,你们要搞什么我不太清楚,但为什么这场仗却看起来要越演越烈?!沿途有多少百姓会受损你们知不知道?!”
“回殿下,我们知道。”
“那你们还陪他折腾这种幺蛾子?!直接进去抓陶轩不就行了吗!”叶秋恨铁不成钢。
“殿下莫急。”王杰希不卑不亢地道,“江南王陶轩据江南一带已久,此地官员与他可谓是沆瀣一气,官商勾结颇为严重,一时半会儿难以找到证据,贸然进攻不占理也无法斩草除根,实为下下之策。”
叶秋皱眉问道:“没有丝毫端倪?”
王杰希拱手:“递交上来的年账没有丝毫差池,就连喻大人都未能发现其中不妥,就算有一本暗账目前也没能找到。直到前年江南水患,下拨下去的赈灾银两有一千两不翼而飞,陶轩先陛下一步查案,揪出了一个灾区的小县令来邀功。表面上看只是贪污了一个小数额,但陛下觉得有些地方不妥,才决定下令暗中彻查此事。”
“然后?”
“然后仍然没有发现不妥。”
叶秋勃然大怒:“叶修这家伙到底干嘛的?!”
王杰希顿了顿,等叶秋的火气降了些,继续道:“于是陛下决定亲自出宫查看。”
“这就是他这几年到处出宫吃喝玩乐的理由?”叶秋有些不敢相信,“这货难得做了些正事……我都没察觉。”
“欲骗人须骗己,陛下数次出宫实则都是在江南各地探查,试图从百姓处找到些微蛛丝马迹。”虽然有没有边查边玩就不知道了,看他走了这么多年了江湖上仍然有他的传说,估计所猜答案是八九不离十了。最后一句王杰希没说。
“表面上陶轩整水利,垦良田,江南百姓生活富足,喜乐康健,暗地里一切设施却偷工减料,用朽木建坝,贪其差额,以黔愚首,就连朝廷都未能察觉一二,直到三个月前,乌川水患。”
“乌川水患——!!!”叶秋咆哮,“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
王杰希心中咯噔一声,完蛋了,好像是忘记通知这个代理皇帝一声了,赶紧把锅甩给了叶修:“陛下所查得知,怕殿下担心,便直接让臣等代为协助、处理了。”
叶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总算知道自家太上皇老爹为什么一把皇位丢给叶修就赶紧带着老娘远走高飞,就是怕被叶修气到心肌梗塞。
“你继续说吧……”叶秋有气无力地说。
王杰希道:“是。乌川水患,冲垮了朽坝,也冲毁了良田,之后又大旱,乌川难民若想逃至京城须得通过扬州,陶轩想掩人耳目便把难民们全收编了起来,至此无一难民到京城附近,再加之江南各地官员有意隐瞒,朝堂自然不知。”
叶秋越听越怒:“收编?!他难道想造反不成?!”
“据喻大人统计,自陶轩任江南王以来,建水利工程三十座,修路建房一百余件,若都贪其差额,数额不下五十万两白银。”
“相当于国库的四分之一有余……”事已至此叶秋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冷道,“囊银十万,其心必异,还收编了乌川数千人口,是想充作军队吧?哼,也不看看乌川百姓愿不愿意!”
这么多年来,荣耀王朝若没了叶修必定也没有如今的辉煌,叶秋几次也听见民间有百姓为他歌功颂德,他人虽混账,但的确很得民心。若说陶轩想要造反,那猛增的数千乌川百姓第一个不答应!
“百姓自是不愿意,所以要有个借口。”王杰希缓缓吐出两个字,“勤王。”
“勤王?勤什么王?勤——”叶秋瞪大了眼睛,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过来。他颤巍巍地指着自己,“勤我?!”
王杰希看着叶秋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眼神中带着怜悯。
叶秋崩溃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张嘴就是一句经典名言:“我容易吗我——!!”
王杰希:“……”
“叶修出去玩我帮他干活,叶修有事不方便做我帮他擦屁股!现在还要我替他背黑锅!张佳乐那边是不是你们说好的?!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和张佳乐上同一条贼船?!我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第一次上京时还以为我是我那混账哥哥差点没把我一炮轰死!”叶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若有人听到怕是觉得下一秒就要飞雪了,“我不就是和他长得像么!但谁都认得出来啊!全荣耀就剩我一个在朝廷的皇亲国戚了!能不能让我活到退休啊!”
王杰希一脸无奈:“殿下……”
“我不活了——!!”
王杰希叹了口气:“好了殿下,陛下说了,等这次把陶轩势力全部斩草除根后,就让你出去玩。”他补充道,“三年。”
“哎呀,他早说嘛。”叶秋一改方才崩溃模样,抬头挺胸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毅然,“说吧,啥计划?是不是要给攻来京城的张佳乐打开城门?”他兴致勃勃摩拳擦掌,“这个我可会了!还需不需要拉个横幅‘热烈庆祝西南王张佳乐成功攻入京城’?不过这样是不是殷勤得有点太假了?”
可能张佳乐这次一炮不会瞄不准了。王杰希面无表情地想着,嘴上道:“先等陛下行动,我们再配合。”
“那我还是去准备个横幅吧。”叶秋若有所思道。

张新杰觉得喉咙干痛,每咽一口唾沫都像在吞刀子,唾液并不能缓解他的疼痛反而雪上加霜。
他咳嗽了几声,有人走到他身边,喂了他口水。
张新杰吃力地睁开眼睛:“……韩帅?”喉咙撕裂般的剧痛,他说话的声音沙哑得难听。
韩文清一如既往地皱着眉:“我不过是离京五年,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张新杰动了动嘴唇,不敢反驳,只岔开话题问:“你这么快就来了?”
韩文清冷哼一声:“帮你镇守扬州。”
张新杰惊道:“你……那西北怎么办?突厥……?”
韩文清道:“有林敬言镇守,不会有太大问题。”
韩文清、叶修和他是从小长到大的。和张家类似,韩家也是世代出将军。韩文清和叶修同岁,几乎从小就被灌输爱国主义忠心教育,韩家立志要把他培养成叶修的左膀右臂。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叶修太皮,还没等韩文清的忠心培养起来呢,他俩先打了一架,把前太傅气得够呛。后来无论是读书还是骑射两人都有一种针锋相对的宿命劲敌感。
作为荣耀王朝唯一一个元帅,韩文清上可当着百官的面痛骂叶修,下可上阵杀敌名扬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不可不谓是一个铁血元帅。
“叶修那边……有消息吗?”张新杰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云南有好几天了,赶紧问道。
“……你烧还没退,先别想这么多。”韩文清拍了拍床,严厉道,“听话。”
听韩文清这么说,张新杰只能躺回了床上。
铁血元帅这辈子也就只对从小到大隔壁屋里住着的那个弟弟的态度能勉强算得上是温柔了。
张新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城市的热闹有些昏昏欲睡,尚未退烧的脑子也昏昏沉沉的。韩文清坐了一会儿出去给他煎药了,只留张新杰一个人在房里休息。
他摸了摸还有些高热的额头,心里盘算了一下,大敌当前,不知什么时候爆发,他得抓紧时间休息,恢复好体力才能护好扬州百姓。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更加放松地躺在床上。
连夜的赶路让他舟车劳顿,发烧更是让体力恢复速度减慢,就连一向冷静的大脑都开始晕晕乎乎。
他想起了叶修,想起了张佳乐,想起了被他派出来至今了无音讯的小校尉邱非,想起了不知道找没找到人的乔一帆,兜兜转转,又想起了独自在家的宋奇英、赶来扬州的韩文清,京城里的王杰希喻文州等人,还有那个偷偷派了一队人马把他护送至江南境内才打道而回的周泽楷。
这些荣耀现在和未来的顶梁柱都出动了,叶修想要铲除陶轩的决心可见一斑。
或许叶修说的,也对。要铲除毒瘤,总是要削掉不少肉的,可他总不愿见百姓受苦,更不愿见叶修在未来青史上留下冷酷残忍之名。
他应当是个好皇帝,他也必须是个好皇帝,而丞相,总是要辅佐好皇帝的。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
张新杰猛然睁开眼睛,呆愣了半晌突然不顾一切地爬了起来,谁知脚下无力,和被子一起跌在了地上。
痛,浑身上下都痛,就连灵魂都在痛!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声,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想动,可是跪在地上却无力向前。
钟声像巨锤,震耳欲聋,铺天盖地笼罩着他,一下下的敲击在他的灵魂深处,敲击着他的脊梁,好像要把他击垮在地!
“新杰!”韩文清冲了进来,一把把他搀起。
张新杰指尖颤抖着,却死死地抓住了韩文清的衣袖,眼眶瞬间泛红。
“钟鸣……三万下……”他张口,明明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却仍然微若蚊鸣,“叶……修……”他张嘴,“叶修……啊……?”
“别听了!新杰!”
可是张新杰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心中大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TBC

评论(8)

热度(3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