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喻黄】巫师与龙（上）（西幻/中短）
受魔戒和霍比特人影响，我终于踏入西幻圈了
东玄西幻本是一家啊
我还是不会写那些歌……
PS：其实我蛮喜欢龙的，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
0.
那里的树木比天高
那里的蝙蝠白天现
那里的迷雾迷人眼
那里的危机常相伴
嘿！嘿！年轻的旅人！
快快停下你旅行的歌声！
小心吵醒迷雾山谷里的巨龙！
嘿！嘿！年轻的旅人！
快快停下你执着的脚步！
小心吵醒迷雾山谷里的巨龙！
……
它的利齿淌毒涎
它的吐息如熔岩
它的翅膀能蔽天
它的住所满黄金
它的诅咒索人命
……
它的浑身都是宝！
1.
“我讨厌那些固执——死板——愚蠢——的矮人！我受够他们了！！”黄少天愤怒地喊着，手中的利剑泛着蓝莹莹的光，在他手上披荆斩棘。
从离开夏玛开始，黄少天已经抱怨了一路了，喻文州走在他身后没有说话。
他不搭话黄少天都能自己讲一路，要是搭话了还不是更烦？
“要不是……”黄少天咬了咬牙，“我早就喷死他了！”
“好了少天。”喻文州无奈地说，“矮人的确很固执，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最好的锻造师。你既然想要他们帮你修复冰雨，就得忍受他们的脾气，这样才公平。”
黄少天嘟囔：“不过我还是很讨厌他们。”
喻文州忍不住笑了笑。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黄少天问。
“去密林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看精灵吗？”喻文州说。
“精灵！”黄少天的眼睛亮了，“这棒极了！我一直想去看的！听说他们和我一样长生不死！但是迷雾山谷里没有精灵，哪种精灵都没有，不管是林地精灵还是什么精灵。”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满脸期盼地看着喻文州，“哦，文州，我带你飞过去吧？这样快一点！”
喻文州微笑着否决：“不行。”
黄少天瞬间耷拉下肩膀：“要走过去啊……这里离密林有点远呢……”
“也不知道该怪谁，马都没法骑。”喻文州说。
黄少天不说话了。
喻文州之前有一匹名为索克的马，但是每次当黄少天靠近它十米范围内时，它都在撕心裂肺地长嘶，马蹄乱踏，双眼直翻，若不是喻文州死命扯着它，早就跑得连毛都看不见了；靠近超过五米，索克直接口吐白沫地晕了过去。
没办法，喻文州只好卖掉了那匹马，之后与黄少天搭档的旅途都要步行。
“……我也不想的啊。”黄少天说这话时显得很苦逼。
喻文州责怪不起他来，只得说：“好了，走吧，别再想了。”
他知道黄少天是不想的，因为他知道黄少天是一个善良的家伙。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黄少天是邪恶又强大的存在。
没错，黄少天是一条龙。
“迷雾山谷里蛰伏着的巨龙”，这条消息总是阻碍冒险者进入迷雾山谷，就算去也只敢去外围，听见空气中似乎传来低沉的呼吸声就忍不住拔腿就跑。
纵然那条龙从来没有出来祸害过人们，也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但还是有很多人打着迷雾山谷的主意。
都因为迷雾山谷里，有着一条龙。
龙是一种让人憎恶，却又心驰神往的物种。
它们邪恶。那些被它们收集、储存起来的金子，拥有能让人发疯的诅咒。
它们强大。当它们的翅膀伸开来时，仿佛能遮天蔽日，而它们的吐息会让自己面前的一切化为火海，它们的涎水能把生灵腐化得只余森森白骨。
它们刀枪不入，却又浑身是宝。
它们的眼睛在死后会变成珍贵的、蕴含着强大魔力的宝石；它们的牙齿有能庇护所戴之人一切诅咒的力量；它们的皮肤能成为刀枪不入的铠甲的一部分；它们的血液能够淬炼人的肉体；它们的骨头可以制作术法道具；……
它们令人惧怕，又令人垂涎。
就因为这些原因，迷雾山谷里的龙成了许多冒险者垂涎的目标——但是他们却都不敢进入。
迷雾山谷布满了浓雾，即使是白天也伸手不见五指。那里的树木也长得高大悚人，枝叶互相纠结，还时不时挂着一两只蝙蝠。
因为荒无人烟，那里的杂草荆棘也是分外的多，蝙蝠翅膀拍打的声音更凸显了死寂。
可有一天，一个巫师打破了迷雾山谷的寂静。
他的名字是喻文州。
喻文州是一名巫师。
巫师在整个中土数量都特别少。他们神秘，所以不怎么被他人所了解。精灵们认为，巫师就如同冬日的雷声，你可以听见他远远的响彻天空，却半天看不到一滴雨水。
他们有着强大的魔力，他们能游走在世间，传播他们看到的预言——但正如精灵们所说，那些预言大多成不了真。
所以，大陆的居民们并不讨厌巫师，但是一旦当他们听到巫师的预言时，都会选择一笑而过，或闭耳不听。
巫师找到龙的时候，龙正趴在山谷的最里面睡觉。
它黑色的鳞片宛如坚硬的盾牌，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身躯，随着呼吸一张一合，边缘折射出锋锐的青黑色的光；它的身躯如逶迤起伏的山脉，能延伸到天际；它能遮天蔽日的龙翼折叠着盖在身上，宛如两扇巨大的、牢固的、古老的城门，蕴含着最古老的力量。
它同样覆盖着鳞片的眼皮合起，保护着宛如熔金的眼睛，呼吸如同温热的风，每呼出一下，浓雾就能散开点。
堆积如山的金币在它身下、身旁堆积，巫师粗略地看了一眼，竟然发现了上一纪的古币。
巨龙在前，他竟然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想伸手拿起古币来看一看。
“别碰那金子！”龙睁开赤金色的眼，低沉的声音从修长的颈部的尽头——喉咙处传来，仿佛在山谷中回响般震耳欲聋。
巫师直起身子，左手摁着自己的胸口对它轻轻行礼，用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说：“早上好，阁下。”
龙趴着懒洋洋地没有动弹，只是微微掀开了点眼皮望着迷雾笼罩的天空：“早上？我看不出这是早上。”
“哦，是的，这是早上。”微笑着的巫师回答，“当我从阳光明媚的帕伊走向迷雾时，清脆的鸟鸣声告诉我，这是一个美丽的早上。”
“鸟鸣？”龙问，“那是什么？”
“是一种非常好听的、神灵们带给我们的歌声，由一类名为鸟的可爱生灵发出。它们有着美丽的羽毛、娇小的身形，能飞到湛蓝的天空歌唱。”巫师说。
“哦，那听起来可真棒。”龙居然有些羡慕地说，“那么小，飞起来可不会有人察觉。”
“您也可以飞的。”巫师看了看它的翅膀，想象着这遮天蔽日起来是怎样的光景。
“我？不，我不能飞。”龙动了动脖子，又轻轻舒缓了一下，“我要是飞起来，会让整个帕伊的人背井离乡的。”
“恕我冒昧，阁下，”巫师问，“您从来没有离开过山谷对吗？”
或许是终于有一个对自己无野心无伤害、又愿意陪自己说话的家伙出现了，龙显得很愉悦，话也情不自禁地多了起来：“是的，自我从蛋里出来开始，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山谷。这里从来都充满了迷雾，我只分得清白昼与黑夜，看不见日出与落霞，花和叶从来都寂寞不言，缓慢的空气连同时间一起仿佛凝固在这里。”
“那么，尊贵的巨龙阁下，我在此诚挚地邀请您——可否愿意与我搭档同行？”巫师问。
龙吓了一跳：“我？不行的！我要是走了，这些金子怎么办？它们可不能流向外面的世界。”
巫师微笑着：“我想你可以考虑这场旅行。巫师的生命比您要短得多，您完全可以在我将死之时回来这里，并且在旅途中您随时可以回来。”
龙的眼中流露出了挣扎。
“您从没离开过这里，除了人类，您还见过其他种族么？”巫师又问。
龙叹了口气：“没有。——好了，穿着黑色衣袍的巫师，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
巫师露出了最诚挚的微笑。
只见龙说：“我答应与你的旅行，只是你必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此找我？巫师干某些事情从来是有理由的——因为那不靠谱的预言也是理由的一种。”
“如果我说没有理由呢？”巫师挑了挑眉。
龙疑惑地看着他。
“从您的年龄来看，如果折算成人类的年龄可并不大。迷雾山谷的雾太大，一点都不有益年轻人的成长。”巫师说。
“只是因为这个？”
“是的，我想巫师是诚实的存在。”
“唔……”浓雾似乎涌了上来，裹住了龙的身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外面……”旅行了很久的巫师面对这样一个问题竟然也有一时词穷。最后他叹了口气，微笑，“抱歉，我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外面。它的美好超乎你的想象，它的黑暗也比你认为的要浓稠。——但外面始终是外面，您为什么不自己去看一看呢？”
“好的，我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的。”低沉的声音逐渐变得清亮，不再像是回荡在山谷的回音，而是货真价实的，从人类的喉咙——或者疑似人类的喉咙的结构——里发出来。
巫师看见从迷雾中走出一个青年，穿着褐色的皮革衣物，腰间插着一把剑，剑鞘轻轻敲击在那一身皮甲上。他的头发让他想起了帕伊最美好的阳光。
青年说：“你好，巫师，我是黄少天。”
巫师再度行礼，面上凝出一抹浅笑：“您好，在下喻文州。”
然后，他们开始了他们的旅行。
没有人知道迷雾山谷里的龙已经消失了，或许说他们从来都不肯亲眼看看龙的模样，只是一昧地叙说着——“迷雾山谷里的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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