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个屁的九缥和野尘

此号缘更

【龙族/楚路】雨落狂流(九)(哨向AU)

最近一直在渣基三……所以……咳咳
啊,原著的情节被我完全打乱了呢= =



中国,三峡。
男人点上一根雪茄,悠闲地吐出了一口烟圈。
“教授,您又在抽雪茄吗?”耳机里传来女性的温声细语。
“你又想说什么,亚纪?”男人又深吸了一口,脸上却浮现着笑意,仿佛在宠爱自己最得意的孩子。
对于他来说,水下作业的专员们都值得他宠爱,因为那都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曼斯·龙德施泰特,卡塞尔学院魔动机械设计学教授,现在带领着他的学生们在三峡作业。

“龙的基因给我带来了种种不方便以及孤独,但他给我的唯一好处就是不会因为种种疾病而死,譬如肺癌。”所以曼斯现在几乎是毫无顾忌的抽烟,“唯一能让我死去的,就是战场。”
“教授,亚纪的意思是,您现在好像有点紧张。”年轻男人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他的耳朵里。
“叶胜说得对,”亚纪说,“您越抽烟表示自己越紧张。”
曼斯嗤笑一声:“哦,得了吧亲爱的亚纪,我的学生,我什么场景没见过?就是挖个‘卵’而已,没什么。学院里的专家们算得很清楚,‘它’不可能苏醒。”
“你们还真有默契,是吗?”曼斯形似调侃的来了一句。
耳机里难得沉默。

曼斯扭头看着一旁的婴儿,婴儿在保温箱里睡着,却似乎很不安稳,小小的淡淡的眉毛皱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在睡梦中痛哭出声。
曼斯赶紧掐灭了烟,小心地抱起了婴儿,安抚地轻轻拍着他。
但他的内心,却不由自主地忐忑起来。

“教授,”叶胜说,“我们找到门了。现在准备用‘钥匙’开启。”
曼斯看了看怀中的婴儿,心下一狠:“开!”

长江的江水仍然平静,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曼斯总觉得,因为水底的“门”的开启,江水有些翻涌。
他一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轻微拍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屏幕,那里传来叶胜和亚纪所见的景象。
一扇巨大的青铜门。
他怀中的婴儿睁开了赤金色的双眼。


美国,卡塞尔学院。
是夜,数千名黑衣执行部的专员站在夜幕下。他们沉默又笔直地站着,宛如复活节岛静肃的雕像。
就连星子都被这股静肃吓得躲在云层里不出来。
卡塞尔学院灯火辉煌却难得的静谧,一切就像是一幅凝固的油画。
而时间的凝固,被打破于来自远方的声音。

有人听到了,他微微的抬起头来。
霎那间,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他们凝视着天边。
在微微泛白的天边,一颗小小的黑点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黑点从小变大,声音由远及近,微微流动的空气变成了微风最后化作撕裂衣襟的龙卷。
在那一瞬,初生的金光在刹那间爆炸开来,金色的光辉布满了整片土地,被黑夜笼罩的假象在这刺眼的光辉下暴露于无形——伤痕累累的土地、曾肥沃过如今被烧得漆黑的焦土、废弃的弹壳熠熠生辉、破败的房屋千疮百孔。
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撕扯着每一位专员的风衣,但他们的目光仍然如惊涛骇浪中的礁石一般坚定。
武装直升机悬浮在不高不低的空中,黑色的铁箱缓缓下降。
在箱子落地时震起了些微的尘泥,发出了一声闷响。
就在那一刹那,卡塞尔学院钟塔里的铜钟被敲响了。
哀伤的钟声传遍了整个学院,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白鸽迎着金色的朝阳飞向天边,每一根羽毛都镀上了金边。
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遥远的天空,融入进流云里。

这一刻,卡塞尔学院沉默,所有人站起来,对着那个铁箱,弯下了腰,行了肃穆的礼。


“各位,在开始这个会议前,我希望有一个三分钟的哀悼时间,”昂热穿着一身黑西装,胸前却别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他的白发梳得整齐,表情却是淡然的,“为了曼斯教授等众多、为了让这个铁箱回到卡塞尔而牺牲的专员。”
会场上所有人站了起来。
“默哀开始。”昂热率先弯下了腰。

“谢谢大家,请就坐。”三分钟后,昂热道。
“曼斯教授,我的老朋友,始终坚持着人生就该像他最爱的伏特加一样轰轰烈烈。所以,我没有选择他最讨厌的白色,他的人生是火焰,亦是鲜血。”
“而其他为此而丧生的专员,我们将把他们的名字放入英灵殿。他们的灵魂与我们同在,他们永垂不朽。”
昂热取下别在胸口的红玫瑰,把它轻轻地放在铁箱上。
“下面进入正题。”
所有人表情一肃。

“连守夜人也来了?!”古德里安很是惊讶,“难得一见,他居然穿了西装!”
曼施坦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啊,西装扣子都快绷不住他的肚子了。”
“可见这次会议很重要啊,老友。”古德里安的重点和曼施坦因的从来不在一个频道,“那盒子里是什么?”
曼施坦因看着那个铁箱,上面静置的红玫瑰宛如为了它而逝去的人的血液。
“龙骨。”
他淡淡地说。

“请大家看一下这个铁箱。”昂热拍了拍手掌,铁箱缓缓的升起、直放,最后缓缓打开。
看清的一刹那,有人暗暗惊呼出声。
铁箱内,空无一物。
“他逃了。”昂热沉默良久,说。
“他会逃到哪里去?”有人问。

“或许他会回家吧。漂泊在外那么久,总会回家的。他或许还要在家里等另一个凯旋。”
空荡的会议室里,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一腔一调里带着冷厉。
“昂热校长,我相信你需要日本分部的帮助,在此,我们也愿意帮助诸位。”源稚生直视着昂热说。
“诸位,我们现在必须要明白,现在正处于内忧外患的时期,外有龙王相继苏醒,内有混血种持续作乱。而这个逃逸的龙王,将会引爆新一轮的战斗。”
“为什么你会说他回家了?”又有人提问。
源稚生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家是你终将会回去的地方。当你丢盔卸甲的回去时,总有人不变地等你回家,你可以在他们的目光里休息片刻,最后重新穿上盔甲,整装待发。”


中国,北京。
楚子航贴着墙站立,手里却端着一台iPad刷着守夜人论坛。
当他看到哀悼帖时,沉默了一下。
北京正在下雨,他们转机的飞机不出意外的晚点了,以至于他们不得不选一处地方暂时容身,等待着天空放晴。
夏弥趴在自己的床上,手里翻着课本,下意识地咬着笔杆写写画画。
楚子航看了一眼手机,美国与中国的时差有12个小时,此时路明非应该还在睡觉。
谁都闹不醒他。
布满雨水的玻璃使得窗外的景色扭曲,霓虹灯的色泽像是随意杂合在一起的色块,扭曲、模糊。
一如当年他在那个男人的车里看见的强光。
路明非不在身边的日子,他又想起了那个雨夜。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梦见过了,而那个场景却在不经意间,再度浮现于他的脑海。

“大师兄,你在想家?”
楚子航回望夏弥,女孩已经盯着他看很久了。
“我想起了我爸爸。”他低声说。
他从来没有在那个男人面前叫他爸爸,等他想叫的时候,男人已经听不到了。
男人唯一留给他的就是那首爱尔兰乐队的歌。他曾入魔一般没日没夜的单曲循环,以至于如今一看见下雨,耳旁便不由自主的回荡起那首歌的旋律。
“我也想我弟弟了。”夏弥趴在床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大师兄,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回家啊?”
楚子航看着夏弥。女孩把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背上,清亮的目光望向朦胧的远方。
“因为那里还有人在等你吧。”楚子航闭上了眼睛,鼻尖似乎嗅到了牛奶的甜香。


守夜人敲响的钟还在回荡在整座学院。
路明非睡得死沉,丝毫没有被钟声惊醒。他一条腿已经完全跨出了床,被子几乎完全被他踢开,只有小小的一角还垂死挣扎般的遮着他的肚皮。
一双小小的方口皮鞋出现在他的床边。男孩站在他的床边,对着他嗤笑了一下。
他拿着一杯高脚杯,里面荡漾着最醇香的葡萄酒。他托着杯子微微晃动着酒液,赤金色的眼眸微微阖上,脸上露出了沉醉的神色,指尖伴着钟声敲打着节拍。
如果不是肃穆的钟声,任谁看到了这个场景都会觉得男孩是在欣赏着美妙的音乐。

他来到窗前,睁开了眼睛,宛如帝王在王座之上俯视着自己的王国。
他微微开口。

“No man is an island,entire of itself,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自成一体)
Every man is a piece of the continent,a part of the main.
(每个人都是广袤大陆的一部分)
If a clod be washed away by the sea,
(如果海浪冲掉了一块岩石)
Europe is the less,
(欧洲就减少了)
as well as if a promontory were,
(如同一个海岬失掉一角)
as well as if a manor of thy friend's or of thine own were:
(如同你的朋友或者你自己的领地失掉一块)
any man's death diminishes me,
(每个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哀伤)
because I am involved in mankind,
(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
and,
(然后)
therefore,
(所以)
never send to know for whom the bells tolls……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

他注视着路明非,露出一个笑容。

“it tolls for thee.(它在为你而鸣)”


注:此为英国诗人约翰·多恩创作的布道词《丧钟为谁而鸣》。海明威根据这首词创作了同名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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